银子弥正在禁闭室里烦躁不堪,忽听门外传来说话声。

“魏哥,轮到你值班啊。”

“孟亮,你来干啥?他是谁?”

孟亮低吼着说:“他是我们组的新人,进去让组长敲打几下。”

“……占恩大士那边不好交代呀。”

“小小的禁闭,又不是关到牢里,我们组长如果真有事,荣师能不罩着?”

“唉,看见你我就想起沈飞,可惜了那么个人物。”

门锁哗啦一响。

孟亮又说:“我就在外面陪魏哥聊天,你动作麻利点。”

一个人答腔:“嗯,是。”

魏哥咕哝:“你们这个新人怎么呆头呆脑的,衣服还湿了。”

“吓尿了吧。”

“那也不能尿全身啊?”

“天赋异禀。”

……

脚步声进了禁闭室。

银子弥回头一看,眼睛顿时瞪圆了,柳叶眉竖起,嗓子里发出喑哑的声音:“聂——”

“嘘。”聂深带上门,浑身湿淋淋的,嗓音低沉急促,“孟亮刚才听到那个占恩大士,正对钱主任吩咐,要把你整得彻底翻不了盘,还要从你身上找到荣师的毛病,然后……你懂不懂?”

银子弥一言不发。

聂深说:“这事肯定不简单,你先跟我离开再说。”

银子弥的嗓子发不出声音。

“咱俩之前的事,先不提了。我看你自知理亏,说不出话了吧?”聂深打量银子弥,“以前挺能说的一个丫头,不过你在亚豪修车店说的话,百分之八十都是编的吧?”

银子弥怒视着聂深。

“你已经被我辩得哑口无言了,也别太自责,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。走吧。”

银子弥一脚踢向聂深。聂深早有防备。这一脚如果不踢过来,那就肯定是个假银子弥。聂深一把抓住银子弥的脚腕。不料银子弥料到聂深会抓她的脚,借势纵身而起,另一脚踢向聂深的下巴……

孟亮刚刚推门进来,愕然看到组长英姿飒爽地一跃,半空踢出一脚。

时间仿佛凝固了,一切变得极为缓慢。银子弥的脚尖正中聂深的下巴尖。聂深斜着撞到墙上,滚落在地。

银子弥再以惯性一个后空翻,落地时,又是一脚扫过,把刚刚站起的聂深扫翻在地。

孟亮的嘴巴张大了,很久没见到组长漂亮的串串踢,那是因为一直没有遇到配合这么完美的对手。不过,这就是“用策略谋之”吗?真是猜不透组长。

银子弥神清气爽,一扫之前在会议室受的憋屈。

孟亮把银子弥的包递上去。“手机什么的我都拿出来了。”

银子弥瞪着孟亮,指了指聂深,佯作不满。

孟亮委屈地说:“组长,是你让我们找到他,送到你手上,要用骗……哦,用策略。没想到今晚他主动跑来挨踢……”

聂深催促:“行了,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