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奇怪,刚刚的风是怎么來的,是什么引起的幻觉?”水灵挠挠头,颇为不解。

“什么风。”鎏钥比她更不解。

“就是刚刚的大风啊,不过应该是幻觉來的。”看着鎏钥凝在一起的眉,水灵更加疑惑了,难道刚刚只有她产生了幻觉,而鎏钥沒有?“你刚刚沒看到很大的风吗?”

鎏钥摇摇头,他一直站在这里,什么都沒看到,倒是看到水灵闭着眼睛一脸惧色,冷汗连连,把他吓了一大跳。

“哦,那不知道怎么回事,我刚刚好像产生幻觉了。”水灵耸耸肩,装作满不在意地道,“沒事了,走吧,我们要小心点。”

故作轻松的话语,是不想鎏钥为她担心,可是心里,却越來越凝重。

到底是怎么回事,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产生幻觉,而鎏钥却沒有,就在这时,水灵想起了她不知不觉中被人灌输了隐世的观念的事,她,无形之中在被一个未知人物控制了思想,刚刚的幻觉,会不会与那件事有关,如果是,那就危险了。

不知道的敌人,才是最危险的,你永远不知道,他什么时候会给你致命一击。

而这几天來她一直在准备人皮面具,在为今晚的行动谋划,还沒來得及细查她无形中被人灌输思想的事,如果因此被人钻了空档,那后果不堪想象。

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九尾,他此时正仰着头看着她,欲言又止的模样,看來他还有为她担心呢。

水灵对着九尾露出一个安心的笑,示意他别担心,九尾低下头,不再看水灵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农家小舍,水灵突然有种想逃的冲动,她有种直觉,如果进去了,将会发生她超出她承受范围的事。

心底那股隐隐不安的感觉越來越严重,她的脚步也变得沉重起來,由心底里开始排斥进去。

“怎么了?”鎏钥发现了她的异样,今天的她好奇怪。

鎏钥只是很平常的话语,却把水灵吓了一跳,“沒……沒什么。”

懊恼地咬了咬唇,暗骂自己这是怎么了,一个幻觉而已,干嘛被吓成这样,兵來将挡水灵土掩。

“如果你不想进去,我们可以回去再从长计议。”

“不,我要进去。”水灵说得坚定,进去,是唯一一个救鎏钥母亲的机会,她不能放弃。

鎏钥为了救她连救母的机会都放弃掉了,如果她不帮他把温婉救活,那么她这辈子也不会安心的。

深吸一口气,水灵拉着鎏钥就推开了那扇门,退缩是弱者的行为,她从來不是弱者。

“抓紧我的手,无论发生什么事,我都在。”鎏钥轻声在水灵耳边说着,然后拉着她一起,踏进了那家小舍。

鎏钥转身的瞬间,不着痕迹地看了眼窝在水灵怀里的九尾,警告意味十足。

原以为里面会是机关重重凶险万分,可是沒想到,那只是一家平常的农家小舍。

屋里面很简单,四方的屋子并不宽敞,中间摆着一张桌子,桌子上面放着几个茶杯,桌子四周有四张凳子,角落里摆放着一张床,床上堆了些稻草。

桌子上,茶杯上,凳子上还有床上,到处都积满了厚厚的灰尘,好像很久都沒人住了,一片荒芜。

很平常的小舍,沒有任何一点异常,如果不是刚刚外面发生的那些事,水灵真要揪着俊歌大骂,特么的这就是你的情报。

明明什么都沒有。

可是经过刚刚那些事情,她可以肯定,这里面一定有问題,可是问題在哪里呢,就这一巴掌大的地方,一眼就看完了。

水灵走过去踢了踢桌子,还有凳子,桌了上茶杯也拿起來再放下,屋里所有能动的东西她都动了一遍,也不见有什么机关之类的东西,这就奇怪了。

吱呀,虚掩着的门被人推开了,俊歌无双和须三走了进來,见到水灵和鎏钥明显一愣,显然他们沒想到会在里面见到水灵和鎏钥。

愣过后就是喜,“凌老弟,原來你们早进來了,亏我们还有外面找你们呢。”俊歌一脸笑意地说着。

水灵看到他们三个一起进來,很是疑惑,“你们怎么都在一起,刚刚沒有分开吗?”

“有啊,我们是在门口遇到的,一开始的时候都散了,噫,怎么就你们两个,洛影呢。”俊歌的目光在水灵和鎏钥身上扫了一圈,沒有看到洛影,不由得问道。

“噫,凌公子,你什么时候带了个灵兽?”三个同时进來的人中,须三是第一个发现九尾的人。

伴随着他声音的落下,俊歌和无双的目光也落在水灵怀里的九尾身上,对呀,不说还沒发现,水灵什么时候带了个灵兽?

水灵笑了笑,并不解释,她要怎么跟他们说,其实洛影就是九尾,九尾就是洛影。

她有种感觉,洛影不想别人知道,其实他是只灵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