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管怎么说,也是水灵你残害姐妹,枉顾手足之情,兰兰现在还在生死边缘挣扎,对于这点,你可有话说。”

水灵冷笑连连,“大长老,千儿现在也还在房里躺着呢。”

“沒错。”大长老目光灼灼,“兰兰和千儿现在都还在躺着,生死未卜,而这一切,都是你造成的,是你不枉顾手足之情,残害手足,把她们害成现在这样。”

水灵一愣,她终于明白了大长老的意思 ,原來如此,这才是真正的高手啊,果然姜还是老的辣。

他把千儿也拉进去了,设了个圈套等着她跳呢,他不说她解决了巨鳄湖这个大隐患,不给她记功劳,也不追究事情的起因,更不提事情的经过,只咬死了结果。

紧紧咬着是她把千儿和兰兰弄到现在这种情况不放,然后给她扣了顶大大的帽子,残害手足,不顾姐妹情份,简直丧心病狂了。

好重的心机,不愧是老油条。

“呵,大长老,你什么都不管不问,不问事情的起因,不问事情的经过,不问我是为了救人才下湖,为了救人才出招,也不问我解决了巨鳄湖这个大隐患,就咬死是我把千儿和兰兰伤成这样,大长老真是好光明磊落啊。”

“不管怎么说,千儿和兰兰都是你害成现在这样的,千儿还好,兰兰现在还在生死边缘挣扎,这件事你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,如果兰兰因此就年少夭折了,而你却一点事都沒有,甚至边责罚都不曾有过,那未免也太令人心寒了,族长,你说是不是啊。”

大长老方向一转,不是问水灵,而是把问題抛给了擎天,就是要告诉他,如果他身为一族之长,却妄想包庇她的话,那未免令整个朱雀族的人寒心。

擎天迟疑着,“这个……”

这么大一顶冒子扣下來,的确不好办,如果兰兰真的因此而丧命,那不管怎么说水灵都脱不了干系,哪怕这不是她故意的,这可怎么办才好。

四长老五长老,还有站在他们身后的明辉和墨棋都齐齐皱起了眉头,被大长老这样一说,他们还真不好反驳。

岂料大长老还步步紧逼,“莫说族里的人会心寒,这事要是传出去,我们朱雀族就会落下了个寻私的诟病,以后在外人面前还怎么抬起头做人。”

得,被他这么一说,擎天如果偏袒她,就真的里外不是人了。

他们就是想咬死这点,然后把她置于死地是不是,如果那个兰兰就此丧命,不管对错如何,不管孰是孰非,她都要以命偿命,才能堵住悠悠众口是不是。

大长老真的好计谋啊。

只可惜,她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认命的。

“大长老,瞧你说的,好像兰兰已经死了似的,难不成你就那么希望兰兰就这样死了,然后治我的罪?”

“你说什么,兰兰是我亲孙女,我当然希望她能平安无事。”

“那她还沒死,你抓着我在这里审问什么,这人不是还沒死吗,那么快就想我陪葬了?”水灵目光锐利,直逼大长老。

大长老是什么人物,当然不会怕与她对视,以同样逼人的目光回看水灵,语气中有着不容置喙的威严,“大夫说她感染寒气过重,估计过不了今晚,我这个做爷爷的当然要为她计回公道。”

“是为兰兰讨回公道重要还是她的命重要,你们现在不想办法救人,却在这里对我兴师问罪,你还真是兰兰的好爷爷啊。”

“哼,救人的事自然有大夫在那边照应着。”

“大长老,说了那么多,你的意思就是如果兰兰死了,无论事情的前因后果如何,我都要为她陪葬,是这个意思吗。”

擎天一派的人一听水灵的话,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,她怎么可以这样说,这样不摆明了往大长老的陷阱里跳吗。

果然,就在他们提心吊胆的同时,大长老说话了,“本來我也不想这样,但是兰兰如果真出事了,也只能这样做。于公,我身为朱雀一族的大长老,要给朱雀族所有的成员一个交待,不能寒了他们的心。于私,我作为兰兰的爷爷,要为她讨回一个公道,不能让她死得不明不白。”

切,左一句死右一句死,说得那么好听,正义凛然的,还不是想借这件事置她于死地,就算不能置她于死地,也可以借此把她给赶出朱雀族,这样一來,她对他们就再也沒有威胁性可言了。

“如果兰兰死了,那我就要陪葬,那是不是说,如果兰兰沒事了,那我也不用再为此负任何责任了,大长老您也不会再揪着这件事咬死我不放了?”水灵说道。

擎天等人闻言相互对视一眼,水灵这是什么意思,难不成她有办法治好兰兰不成。

这下糟了,他们还沒來得及通知她,大夫说兰兰早已回天乏术,过不了今晚了。

不过,擎天突然眼前一亮,公子凌,她医术不是很厉害吗,于心断言必死无疑的人他都能治好,那么救兰兰,应该难不倒她吧。

只是,现在外面的人都在找公子凌,简直掀了天了,可是却连她的一根头发都找不到,兰兰等不过今晚,这么短的时间,却哪里找人?

不过,公子凌既然是水灵的未婚夫,他们之间应该有着外人不可知的联系方式,既然水灵敢这样说,那就说明她肯定有办法。

他们要相信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