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古生宣布退出五宗盟后,举国震荡。

甚至一些洞虚境的大臣皇亲不理解,他们要亲自去金銮殿请愿,追问原因。

这是大事。

真正关系到始皇龙庭每一条生命的大事!

一些有识之士心知肚明,想要对抗恐怖的羿魔殿,只有五宗联合,根本就没有其他路可走。

而他们认为命古生退出五宗盟的原因,是因为和赵楚的个人恩怨

命古生虽然独断专行,但其实他也不是昏君,一些大臣的建议,命古生并不会一棍子打死。

甚至大多数的时候,命古生都不会怪罪这些人忤逆大帝之罪,毕竟他的目标是地齐海至尊,是千古一帝。

当然,大部分意见他根本就不会听,只是摆样子给天下人看罢了。

而在万罗圣地,弟子们也在质疑圣尊的行为。

命古生被赵楚三番五次的羞辱,所以赌气离开五宗盟,还算情有可原,可万罗圣地和乱星候无冤无仇,又何必去凑什么热闹。

难道始皇龙庭和万罗圣地真的要分裂地齐海,然后被羿魔殿逐个攻破?

万罗圣地的洞虚长老们也计划去问问蒋明寿,这可是关系到整个万罗圣地的大事,容不得随便胡闹。

然而!

无论是始皇龙庭看,还是万罗圣地。

任凭那些长老们如何努力的进谏,但可惜,这几天命古生和蒋明寿闭关不出,他们根本连面都见不到。

……

始皇龙庭,金銮殿!

重建后的金銮殿,你之前还要宏伟华丽,但可惜,被赵楚摧毁的玄龙绝阵,却成了过眼云烟。

那些阵法师伤愈之上,也在积极的开始重新布阵,可又谈何容易。

重建后的金銮殿,还没有真正上过一次朝,甚至命古生发布圣旨,严禁任何人踏入方圆十里内,就连那些御林军,都守卫在十里之外,一些宫女太监,也只能在十里外的禁区外候着。

这金銮殿,彻底成了命古生闭关的禁地。

金銮殿十里外,三个涂脂抹粉的老太监扛着一卷铺盖前行,而铺盖里,有个少女在嘤嘤哭啼,被褥也早已经被泪珠沾湿。

这少女不是民间抢来的民女,也不是大臣的女儿,她是命古生的亲闺女,命婷丹公主。

命婷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宿命。

她被带去金銮殿,是要去陪一个人侍寝,这个人叫汪久弛,是始皇龙庭的一个罪犯。

命婷丹万万想不到,她堂堂公主,天之骄女,竟然会沦为去给是个罪犯侍寝。

更可耻的是,她的亲娘,婷妃娘娘,这段时间一直陪着汪久弛。

共侍一人,对方还是个罪犯囚徒,这是何等的屈辱。

而扛着命婷丹的三个太监心里也不好受,他们是这段时间,唯一能踏入金銮殿的太监,要知道,他们三人从小就在始皇龙庭长大,对命古生忠心耿耿,根本就无需质疑,否则根本没有资格。

三人最近越来越看不透大帝了。

从旧皇宫被乱星侯炸了之后,命古生性情大变。

他对汪久弛的态度,简直和伺候亲爹一样。

没错!

之前汪久弛还被关在地牢里,可如今汪久弛直接被请到了金銮殿内。

甚至命古生将大半个后宫的妃子都安排在了金銮殿。

这三个老太监心知肚明。

这些妃子,甚至是皇后娘娘,都在暗地里满足着汪久弛的兽性。

更残忍的是,命古生作为大帝,一直就在旁边,从未离去。

这些老太监不理解大帝的胸襟。

而今日,那个汪久弛得寸进尺,原来他已经不满足妃子侍寝,将魔爪伸向了命古生的女儿们。

然而!

命古生的行为更加令人难以置信。

他非但没有阻止汪久弛,反而是将待嫁的命婷丹公主洗干净,直接带来了金銮殿。

原本命婷丹有一段青梅竹马的姻缘,甚至婚期已近。

如今一切都毁了!

三人扛着命婷丹,不一会就到了金銮殿前。

虽然他们不愿意往汪久弛糟蹋命婷丹,这已经关乎到了命家皇族的尊严,但圣旨来自命古生,他们又哪里敢反驳。

“婷丹公主,人各有命,想开点吧!”

一个老太监甚至有些哽咽。

他从小看着命婷丹长大,原本就要成亲的新娘突然要去伺候一个肮脏囚徒,谁心里都不好受。

“王公公,我想和命鲜丹一样,直接死了算了!”

命婷丹回想起自己的未婚夫,就心如刀绞,肝肠寸断。

“唉,傻孩子,别做傻事!”

老太监摇摇头。

“是啊,你是公主,你有自己的使命,大帝之所以让你去侍寝汪久弛,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,你要理解你父皇的一片苦心!”

另一个老太监冷着脸劝道。

他的任务,就是要防止命婷丹自尽。

“呵呵,使命。”

“我和你们说,父皇已经疯了!”

“你问问天下人,哪怕就是一个寻常百姓,一个乞丐,也不会让自己的娘子去侍寝一个囚犯。”

“可他就是做到了,还在旁边守着,你们觉得他没疯吗?”

“命家那么多的公主,御林军全部囚禁起来,你们准备干什么?步我的后尘吗?”

“可笑的命家!”

命婷丹笑的极度凄苦。

“大帝雄韬伟略,自有他的打算,时辰到了,我们走!”

冷脸太监屈指一弹。

吱呀!

金銮殿的大门刚被打开,便是一股扑面而来的香风。

对一般人来说,这里简直就是人间天堂。

命古生为了后代优秀,他找的妃子,都是天下绝色,如今一多半的妃子都在这里,而且每人都只有薄纱,若隐若现的肉身朦胧如烟,盈盈一握的腰肢令人眼花缭乱。

三个太监倒也无所谓。

他们扛着铺盖卷一路朝着最里面的密室走去,沿途婷妃娘娘看到了铺盖卷里的命婷丹,她满脸泪痕,似乎想说什么,又开不了口。

“陛下,人带到了!”

密室外,命古生一袭明黄色的长袍,他坡头散发,也没有什么仪容可言。

“你们退下吧!”

命古生淡漠的挥挥手。

“陛下,您真的要囚禁王爷们的郡主吗?”

三个太监悄悄对视了一眼,终于是鼓起勇气问道。

“没错,寡人是君王,那些郡主的姻缘,自当由我来支配,这天经地义!”

命古生平静的点点头。

“可是,那些王爷如果反抗,不服怎么办?”

冷脸太监壮着胆子问道。

“那就抓起来,或者……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