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金桂热情似火,她一把搂住一个精壮俊俏的小厮,伸手便去摸人家的俊脸,嘴里不住喃喃道:“我的心肝儿啊,你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我,可把奴家都想死了。你也知道你们家爷,他就是个银样蜡枪头,一点儿也不中用的货!哪儿像你呢……”

那小厮吓得满脸惨白,动也不敢动。

余下几个小厮却又是好笑又是惊讶,都望着二人只顾瞧热闹。

那小厮忙叫道:“你们都是死人?还不快把奶奶拉开?我的娘唉,我可是黄花小伙儿,这下可是坑死我了……”

众小厮这才忍着笑过去拉夏金桂。不料在,众人刚刚动手,那夏金桂越发抱得紧了,嘴里说的话也越发不堪起来,手直往那小厮身上四处乱摸。

那小厮狼狈不堪,一边扭捏躲闪,一边乱叫着众人帮忙。

一众小厮哪里见过这西洋景儿?一个个羞得满脸通红,却又舍不得把眼稍微移开。

原来夏金桂生得美貌异常,且举止风流轻佻,众人私底下早就不知编排了她不少事儿。如今再见她这副模样,各个心里都是酥痒难耐。只见眼前好容易上演了一副活春宫,谁又不想多看一会儿?

只是那个小厮却是惨了,他想要推开夏金桂,却又不敢动手,只能由着她死缠在身上,四处乱摸。

他尴尬地望着众人,脸上一阵红一阵白,眼泪都要流下来了。

这时候众人早就把薛姨妈和王夫人扶了起来。薛姨妈一见夏金桂这不堪入目的举动,羞臊得她老脸通红,流着泪喊道:“你们都是死人?还不快点把这个伤风败俗的东西给我绑起来?”

王夫人、凤姐儿、平儿等人也都羞臊得扭脸不敢看,心中深自骇异:看样子这夏金桂是真真失心疯了,连这种事情也能干得出来,真不知是什么人家教育出来的孩子,薛姨妈当初还拿她当个宝似的娶回家里,可真是家门不幸。

众小厮得令,这才敢蜂拥而上,把个夏金桂结结实实绑定了。

薛姨妈便断喝道:“把她给我绑去她屋子里去,不许给她吃喝,等到她那个不知羞耻的母亲来了再说!”

夏金桂此时愈发糊涂恼怒起来,呜嗷直喊,可惜她再疯,被几个小厮拖拽着,又被麻绳五花大绑,怎么也挣脱不得。只见她一路叫喊着被小厮们拽走了。

薛姨妈这才流着泪,羞愧不已,哭道:“我这可是活不成了,谁想一夜之间,我薛府就败落成到这步田地!我还是一头碰死的好,哪里还有脸面再见亲戚们?”

众人忙又是一番规劝。当下只见王夫人披散着头发,有许多已经被扯掉了。此时她头皮剧痛,肩膀上又被咬了两口,脸上也被挠破了几处,实在是惨不堪言。

她无力行走,便由凤姐儿搀扶着。

薛姨妈那里也同样满身是伤,由平儿扶着。

几人当前走,几个小丫头子悄声跟在后头,一起就往后院而去。

再说那群小厮压着夏金桂进了屋子,那夏金桂又发起花痴来。偏偏薛家这些个小厮又都是火气旺盛的,个个年轻体壮。

众人见了夏金桂虽然痴痴傻傻,但其花容月貌不曾稍减,更因为她言语轻佻,春色撩人,把一群小伙子的火就勾上来了。

众人眼见院子里无人,一个小厮就大胆动起手脚来。

这一下那夏金桂更是言行无状,更加轻浮无度,把一群年轻男子看得神魂颠倒,不由得就大肆轻薄起她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