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仁和薛蟠一见面立即臭味相投,两人在京城的酒楼里推杯换盏大吃二喝起来!

王仁忘记了自己落魄到身无分文,薛蟠也忘记了自己也已娶妻成家!

两个人喝到兴头上,薛蟠便搂着王仁,眼睛直勾勾看着王仁娇嫩俊美的脸蛋,大嘴傻张哈喇子垂了半尺长。

只听他说道:“弟弟!弟弟!你可真是世间少有的妙人!咱们两个不如结为异姓兄弟。从今后你我兄弟二人同桌吃饭,同床睡觉,如何?”

王仁几杯酒水下肚,更是桃花眼含情带笑,雪白的脸庞粉面含春,当真比戏台上最有姿色的戏子还要美上几分,还要孟浪多情!

只见他微笑道:“哥哥美意,弟弟岂敢不从?咱们也不必焚香祷告,就干了手中这杯美酒,咱们二人日后便是比那夫妻还亲密的兄弟,如何?”

薛蟠一听,高兴得魂儿都飞了,忙捏着手中的酒杯和王仁碰杯,一仰脖把杯中美酒喝了个干净!

王仁见状也笑嘻嘻喝干了他手中的残酒,随即又给薛蟠倒满,劝道:“你是哥哥,须得先喝三杯!”

薛蟠哈哈一笑,一饮而尽。

两个人越说越高兴,越喝越痛快,不知不觉两坛子美酒已经见底。

薛蟠脸红眼花,只觉天旋地转,再也支撑不住,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。

王仁脸色含春,桃花眼愈发水汪汪起来。他推了薛蟠几下,见这位薛大爷始终是呼噜连天,酒气熏人,他这才冷笑一声,抬手赏了薛蟠几个耳光,道:“薛蟠,瞎了你的狗眼,居然想打本少爷的主意?你不知本少爷自打出生还没醉过!历来只有少爷我嫖别人,还没人嫖过我呢!”

说罢,王仁便动手把薛蟠身上里里外外搜了个干净。一共得了白银尽百两,上好的玉佩一块,另有些扇子香囊等物。

王仁见他那荷包针法精致,图样新鲜,顺手也扯下来拿走。

做完这些,王仁这才冷笑连连,起身下了酒楼,三拐两拐消失不见了。

薛蟠在这里一通好睡,直睡到日头偏西,这才被酒楼伙计叫醒,催他付钞走人。

他迷迷瞪瞪睁开眼,四处遍寻王仁不见,心里顿时焦急异常,就好比丢了比性命还要紧的宝贝。

他一跌声叫道:“弟弟,弟弟,我那弟弟去哪里啦?你们可见到没有?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,莫是走丢了?”

酒楼伙计冷笑道:“爷!您这是被骗了,那小相公早就不知去哪里了,您先付了酒钱再去慢慢找他算账也不迟!”

薛蟠只得伸手在怀中取银子,这一模才知道自己被洗劫一空。身上清洁溜溜,一个铜板也拿不出来了。

伙计见了他的表情,心里就猜出事情的始末来,讥讽连连:“爷!我说的可对?那小子生得如此俊美,他就是靠一张皮囊哄骗爷这等有钱人,您上当啦!如今您拿不出酒菜钱,我倒没什么,只怕是我们老板不依呢!”

薛蟠心里烦躁异常,听着伙计出言嘲讽,当下一把就拽住他衣服大骂道:“放你娘的屁!我兄弟不是那样的人,谁知是不是你们酒楼里的伙计趁着我们酒醉,偷了我的钱,又把我兄弟给弄没了?你快还我钱来,还我人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