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一声惨叫穿透了漫天的风雪远远传出去。孙绍祖一腔情欲顿时化为乌有,他捂着鲜血淋漓的下身后退不迭,剧痛让他陷入了癫狂。

“啊!救命啊!杀人了!救命啊……”床上的娼妇吓得缩在床角拼命尖叫,一声声高亢的嚎叫声惊醒了整个孙府。

“贱人!你想死!”孙绍祖两腿间剧痛难忍,一阵阵剧痛让他冷汗直冒,鲜血流了一地。

“贱人!我杀了你!”他此刻已经红了眼睛,已经化身为一头受伤的野兽在屋内逃窜。他扑向房门,刚准备打开门栓,身后的绣桔已经举着寒光闪烁的匕首扑了过来!

“啊!”孙绍祖又是一声惨叫,他后背又多了一条深已及骨的伤口,鲜血狂涌,屋内血腥气扑鼻。腥臭的血液味道令人闻之欲呕。

绣桔红着双眼,满脸的狞笑。仇人的鲜血让她浑身兴奋,她已经陷入了疯狂的状态。

“姓孙的,你个畜生!你拿命来!你害死了我们小姐,我这就取你的狗命给我家小姐报仇!”绣桔满脸都是泪水,紧握着匕首再次冲上来。

“你个疯子,你别过来!”孙绍祖好像一条丧家之犬,捂着命根子拼命逃窜,往日虐待迎春的凶狠暴虐气荡然无存。

“救命啊!来人啊!”他惨叫着,满屋子乱窜。

绣桔在身后追赶着让她恨之入骨的仇人,挥舞着鲜血淋漓的匕首。

床上的娼妇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,一阵哭一阵笑,平日欺辱迎春的盛气凌人早已消失殆尽。

“啊!”孙绍祖踩在滑腻的血上,狠狠摔倒在地上,脑袋重重磕在床沿上,撞得他脑袋昏沉,眼前金星直冒。他还来不及起身,一阵剧烈至极的疼痛传来。

“啊!”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后,他终于昏厥了过去,乌黑的血液汹涌而出。

“哈哈哈!”绣桔厌恶地望了一眼那一坨肮脏的东西,举起炕沿儿上的一只花瓶狠狠砸了下去。

“哗啦”一声脆响,花瓶似碎。

“你是畜生!你害死了小姐!你杀了绣春!你是个畜生!”绣桔疯了一样,抓起东西就砸……屋子里到处都是鲜血,到处都是破碎的瓷器……

“啊……救命啊!杀人了!”孙绍祖爱妾的这一嗓子来得不合时宜。

“娼妇!你平日里每每唆使这畜生欺辱我家小姐!你还打过我家小姐很多次!你个娼妇!你怎么配动我家小姐?我这就杀了你!”绣桔此刻已经杀红了眼。她一脚踢开昏厥在床边的孙绍祖,举着匕首就冲了上去。

“不要啊!救命啊!饶了我……”她哆嗦着、闪避着,却被绣桔一边抓住头发死命拖了过来。

“不要……”她一声没有喊完就没有了动静,脖颈上一条骇人的伤口出现,同样腥臭的血液喷溅得到处都是……

“呸!两个畜生!”绣桔不屑地唾弃了一声,她打开房门,跌跌撞撞消失在风雪之中。

“喂!醒醒!你听外面有什么动静?好像是有人在喊救命?”孙府下人的房中有人依稀听见了动静,急忙问道。

“有么?听不清啊,这风雪声太大了……是不是爷又在调教女人呢?”另一个下人仔细听了听说道。今夜的风雪声太大,一切声音都被遮盖住了。

“会不会是主子又在折磨他那新过门的娘子?”这一个问道。

“也有可能!要说那新娘子也够可怜的。咱们爷简直是牲口啊,一夜都不肯休息,往死里折磨啊……”那一个说道。

“是啊,真可怜啊!我见过一次那娘子,长得那叫一个漂亮,简直就像是雪堆出来一样!可惜啊!我听说这娘子还是贾府里的小姐,怎么肯嫁给咱们爷?”这个疑惑道。

“你没听说吗?说是贾府欠了爷的银子,拿姑娘来抵债,真是可怜!”那一个解释道。

“好了,好了,别说了,睡吧!可怜不可怜的,也轮不到咱们来评论!不过这小娘子也就这几天的事情了,我听小环说的,她很快就要咽气了。真是可怜!”这个说的。